撰文/卓然
面對新冠肺炎,台灣從堅壁清野轉為和平共存,政策轉折,可不是建立在什麼「山人自有妙計」的基礎上,而是迫於無奈的不得不然。現在大部份的人都同意了和毒病共存了,但這只是理論,對政府責任來說,風險可以用十萬分之幾論,就個人而言,風險就是百分百,問題是,有人問過病毒願意與我們共存了嗎?
筆者不是專家,所以本文也不是以生物學或病理學為本,而是一個身為高危族群者,但求多活幾年的卑微呼聲。截至五月廿九日,確診病例突破189萬,病故也超過2千人,若加計被蓋牌未通報的黑數,推估已有三百萬人曾經接觸過病毒,應該不算離譜,這已經很接近指揮官預估的百分比(15%)了。
以台北市為例,正副市長都已中鏢,柯文哲一家五口三人有份,市民染疫突破27.7萬(大於10%),災情不可謂不重了,柯市長說現在就是洪峰期,但還要持續多久,他也不知道。
按照共存派的理論,病毒會激起免疫反應產生抗體,最終能達到群體免疫的效果,簡單的說就是把病毒視同天然疫苗,只要通過這一關,就如同拿到了免死金牌。這套理論有兩個盲點專家不肯明講,一是過程中必須付出死傷的代價有多大,他們主張是感冒也會死人,通不過考驗,只能怪你基因不好身體太差。
第二個盲點是,即使我們屈服了願意與病毒共存,但是有誰問過,病毐是否願意與人類共存呢?以人類現今有限的知識而言,所謂病毒就是無法自行繁殖的生命體,必須仰賴與宿主共存才能繁衍,因此殺死宿主並不符合它的最大利益,所以當人類想方設法要消滅它時,病毒也在不斷的變異重組以求生存,於是這場生存者遊戲,注定是無止無休的鬥爭。
既然是一場永恆的鬥爭,就不得不計算成本與利益是否匹配了,清零派與共存派的歧異就在於此,人總有一死,病死或餓死,是很艱難的價值選擇。為此,中研院士吳仲義乃發出警告:病毒是個快速進化的群體,是人類進化速度的幾萬倍,如果疫情擴大,病毒可能進入滾雪球的「失控進化」狀態,尤其是政府失去掌控能力時,最具威脅性的就是無症狀的人群,這些人醫學上認為沒事,但其實他們會成為病毒的培養皿,誰也不知道會培養出什麼怪物來。
與病毒共存是目前歐美的做法,更大的考量是著眼於經濟利益,台灣也走在這條路上,真實數據顯示,美國無論是感染率與死也率都非常嚴重,不折不扣是一場世紀豪賭,美國夠大,也許他們賭得起,不說別的,光是掌控疫苗藥物試劑商機就已穩賺不賠了。
相形之下,台灣小國寡民,每一分資源都應該用在刀口上,面對造物者的恩威難測,執掌政策製訂與執行的人,務必心存幾分敬畏,沒有人能保證確診後會是輕症,放鬆警戒甚或主動染疫(有此一說),都是非常危險的想法,防疫要講究科學方法,要和病毒共存也有分寸,千萬不能一廂情願,自以為是。